花粉说道,“姑娘今日心情不好,饮了许多酒,还是先让她喝一碗醒酒汤再睡吧。不然这漫漫长夜的可够她难受了。”
两人走了进去,把柳儿扶了起来。
柳儿喝了几口,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花粉轻声地问道,“今日宴会上,姑娘为冷漠尘赐婚是怎么回事儿了?她不会犯糊涂了吧?”
叶儿思忖了一下,“自从前几日,姑娘带出春花姐出宫一趟之后,回来就变得郁郁寡欢的,该不会是与那一次有关吧?”
花粉说道,“找个空闲的时间,去问问春花,她一定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?”
冷漠尘心里很是气愤,他不明白柳儿为什么会突然为他赐婚,难道真的嫌弃他,她想与汤池在一起?一定是了,不然,她就不会说得那样轻描淡写的!
冷漠尘越想,心里越不舒服。他想着自己必须要弄清楚才行。
冷漠尘与春花的大喜日子,转眼间就到了。
冷府门前张灯结彩的,一嫁一娶,热闹非凡。
冷风的好友与同僚都纷纷前来贺喜,太后派喜鹊前来送了贺礼。
冷漠尘骑着马,穿着一身红袍,越发得俊朗,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,身后是新娘的轿子,一路上锁呐声吹得嘹亮。
两旁围观的人都在议论纷纷的,指指点点。
冷漠尘冷着一张脸,没有一丝笑意。想着自己前两天去找柳儿,面见她,却吃了闭门羹。
轿子来到了冷府跟前,有人叫道,“停轿!”
轿子停了下来,吹锁呐的人也停了下来。
喜婆对冷漠尘说道,“新郎倌,快把新娘子背出来!跨过火盆,大吉大利!”
冷漠尘一恍神,回头看向轿中盖着红喜帕的莫柔。他伸出手来,牵了莫柔。
他突然缩回了手,说道,“送新娘回去,这婚我不结了!”
说完,扯下了胸前的大红花,往地上一扔,跑了。
迎亲的人大吃一惊,书童叫了冷漠尘,他却置若罔闻。
莫柔心里在欢喜的时候,突然听到冷漠尘叫人送她回去时,她像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似的,浇了个透心凉,呆若木鸡地坐在轿子里。
有人去禀报了冷风。冷风又气又急,当场口吐鲜血。众人看状,不禁吓着了。
冷风擦了一下嘴,说道,“这个不孝子,新娘出府来,怎么可能送回去呢?这不是要了人家姑娘的命吗?来人,将莫小姐迎进府来!她是我冷风的儿媳妇,是不可以随意更改的事实!”
莫柔被迎进了大厅里。
冷风说道,“莫小姐,冷某今日给你赔不是,教子无方,才会发生这种荒唐的事情!
不过,老夫只要你一句话,你如果不满意,可以回去!冷某亲自登门向你爹娘谢罪!并任由你们处罚!若是你愿意留下来,你就是我冷风的儿媳妇,谁也不能欺负你!”
对于冷漠尘,许多大家闺秀都倾心已久,莫柔也不例外。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嫁给他的机会,即便是自己受点委屈,也算不得什么。
想到这里,她轻声地说道,“公爹,不管漠尘他怎么对我,始终是我的夫君!我自然是留下来孝敬您老人家!”
冷风道,“好,好,好!”
柳儿与樊庸下着棋。
樊庸问道,“你真的不去喝喜酒?”
柳儿白了他一眼,“若是你想喝,你就去呀!别在这里心不在焉的了。”
海棠问道,“你说这门亲事,会成吗?”
柳儿手中举着棋子,半天没有落下。成与不成,都是定局了!这些天,柳儿一直躲着冷漠尘,不想见到他来兴师问罪!
她与樊庸夫妇躲在亭中下棋。如果不是刻意,应该没有人能找到他们。
花粉对叶儿说道,“幸亏有海棠他们做陪,不然,姑娘的日子可就难过了!”
叶儿不解道,“我看姑娘,她很平静的样子,应该不是很喜欢冷漠尘吧?”
花粉叹了气,“你在姑娘身边已经有好好长一段时间了,连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,你都不清楚?这些天,姑娘以各种理由躲着冷漠尘,就是不想跟他见面,其实她担心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感情吧?心中没有鬼,怎么会躲着不见呢?”
叶儿被花粉的一番话给说得醒悟了。她伸了伸舌头,“还是花粉姐你,了解姑娘!”
花粉说道,”也不怨你!你年纪小,没有喜欢过人,不懂这男女之间的情感!”
叶儿问道,“”那你喜欢过人?
花粉笑了,“没有!只是见得太多了!”
“花粉姑娘!”有个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。
花粉与叶儿回头一看,脸色不禁大变,“冷公子,你不应该是在冷府,拜堂成亲的吗?”
冷漠尘哼了一声,咄咄逼人道,“告诉我,她在哪里?”
花粉笑了笑,“冷公子,我们也在找姑娘啊,她都好几天没在宫里了,也不知去哪儿了?”
叶儿急忙说道,“就是!我们也不知道姑娘她在哪儿呀?”
冷漠尘用手指了指她们两个,跑开了。
叶儿小声道,“吓死我了!他怎么来都没有发出一点风声来?”
花粉一副懊丧的样子,没精打采的,在心里问自己,为什么要骗冷漠尘,是不是太过分了?
这时,喜鹊走到了柳儿身边,说道,“小主,听说冷漠尘将新娘抛在半道上就跑了!他不会是在四处寻找你吧?”
柳儿听了一惊,“他不想活命了!居然敢违抗圣旨!还听说什么了,喜鹊姑姑!”
喜鹊叹气,“听说冷风被气得当场口吐鲜血呢?让人将莫小姐接到了府中,莫小姐愿意做冷家的儿媳妇,深得冷风的疼爱!”
“如此甚好!”柳儿淡淡地说道。
海棠忧心道,“妹妹,如果他不肯放弃,那你又当如何?”
柳儿将一颗棋子捏在手里,说道,“自古以来,没有人敢违抗圣旨的,如果真的这样,我会成他的!”
柳儿说完,听到有声音冷冷道,“你是想要我死吗?”
柳儿猛地一回头,看到冷漠尘一身鲜艳的红袍,是那么的耀眼,让人不忍直视。
她心里没由来地一慌,“你,不是在当新郎倌吗?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